攸彧

破碎的未来,脱落的齿轮,好像都躲进我找不到的角落里去了啊。
(开学高中,学业繁忙,更新会比较缓慢。)

【黑塔鬼】While there is life there is hope

(ps:背景为轮回中的某一周目,受伤、流血及脱队警告。剧情有参考一周目和现周目。)

我被困在这座洋馆里。

周围一个人也没有,好黑,好冷。

我被排除在“全员”之外,连“脱出”的机会都没有。

啊,有客人来了吗?真是,太好了呢。

拜托,请不要离开这里,留下来吧,在这里,陪着Tommy好不好?

不会允许你们走的,大家要永远和Tommy在一起呀。


本田菊沿着长廊,将两边的房间都仔细排查了一遍,却还是一无所获。

他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和轴/心/国的其他两位成员一起行动了,那样的话应该会轻松很多吧。

本田菊这样想着,推开了又一个房间的门。

屋内的景象让他一时有些诧异。墙壁、地板、天花板全是清一色的白,房间里空空荡荡,只有中央放置着一架同样是白色的钢琴,与外面的黑暗格格不入。

尽管并不怎么会弹钢琴,他还是颇感兴趣地走过去,掀开琴盖,敲出一段自己都不明白的旋律。

正当他为这架钢琴所吸引时,武士的敏锐直觉提醒他警惕身后悄然而至的危险。

本田菊猛然转身,同时紧紧握住了日本刀的刀柄。

然而,刀还没有完全出鞘,便被Tommy折成了两段。

失去武器的本田菊一下愣住了。与此同时,Tommy的爪子伸向了他的脖颈。

殷红的鲜血从颈动脉喷涌而出,本田菊因重心不稳向后倒去,脑袋重重地砸在琴身上。

嘈杂的耳鸣声嗡嗡回响着,本田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。之前意/大/利说起这座洋馆闹鬼的传说时他根本不相信,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不想因此被嘲笑成胆小鬼而已。在发觉迷路被困后,他虽然也有些慌张,但并没有过于恐惧,直到被Tommy的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白色的军装被鲜血染出一片红,本田菊艰难地向门口爬去。地上留下一串血手印,随即又被一道长长的血痕吞噬。

不能、绝对不能……在这种地方倒下去……这种顽强而又固执的信念支撑着他继续垂死挣扎。

但这场博弈的最终赢家是死神。即使本田菊再怎么硬扛,也无法走出这间钢琴房了。

无谓地伸出手,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。所重拾的,不过是那个月夜的残影罢了。

他还欠那个人一句道歉啊……但骨子里的倔强和极强的自尊心是不会允许自己低头的。

而且,即使现在想说,也没有机会了啊。

【日/本/国,脱队】



长桌被掀翻在地,几个古董般的瓷盘摔得粉身碎骨,碎片在弗朗西斯身上划出几道血痕。

手臂上那个很深的伤口往外冒着淤黑的血。刚才他试图用剑挡下Tommy的攻击,却被Tommy以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反扳住剑割伤了自己。

他扶着一张椅子努力想要站起来,最终还是没能做到。

地板上向四周洇散开去的暗红色液体,宛如被打泼在地的红酒。

哥哥我可是世界的初恋啊……但眼下这种情况还真是一点都不浪漫呢。他忍不住咳嗽了两下,带出几缕血丝。

一闭眼,那位奥/尔/良少女的身影便会浮现,清晰无比。她高举着圣旗坚守在前线,向主许下虔诚的誓愿。

贞德,你我都将融入时间的长河,化为永恒。

弗朗西斯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叹息着摇了摇头。

对了,差点忘了,你现在早已是作为一个普通女孩子,在大洋彼岸好好地生活着。

连思绪都开始有些模糊。抱歉,下次你来旅游的时候,我大概不能给你当导游了。

在保有清醒意识的最后一刻,弗朗西斯真诚地祝愿她今生幸福。

【法/兰/西/第/五/共/和/国,脱队】


房间里的灯诡异地闪动着,时明时灭。门紧闭着,为了保险起见还用几张桌椅堆起来堵得严严实实。

暂时,安全了啊……王耀和伊万靠坐在墙边,惊魂未定。

王耀撕下军装的棉里,捆扎在大腿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处。但根本无济于事,鲜血还是随着心脏的搏动一股一股地涌出。

这座洋馆里本来就阴风簌簌,再加上失血,王耀不觉连续打了好几个寒战。

脖颈上忽然传来一阵暖流。王耀微怔了一下,低头看时才发现是伊万将围巾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
“诶……谢、谢……”他对伊万的这一举动深感意外,连简单的感谢也略显笨拙。

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,继而转向伊万,关切地问:“但是,这样的话,俄/罗/斯你不会冷吗?”

伊万的铁镐斜倚在墙壁上,原本的长柄被Tommy给打断了,剩下的那一截上淋淋漓漓,不知是Tommy还是他们自己的血。在那怪物面前他们实在太弱小,拼死并肩作战的结果也不过是砍下了它一条手臂。他握了握残缺的铁镐,笑道:“啊,虽然这里是挺阴冷的,但比起西/伯/利/亚还是差远了呢~”

“是吗。”意外平静的语气掩盖了轻轻地叹息。

那些或远或近,或深或浅的记忆在一瞬间被重新唤醒,清晰而混乱。

王耀知道自家有些人把这叫做“走马灯”,据说人在弥留之际都会这样。

漫漫五千年,明明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扛过来了,最后竟然会栽在这种地方。真的……好不甘心啊。

横跨亚欧的丝路友谊,航渡西洋的未知探索,没落帝国的山河破碎……那些像电影般不断重现的过去宛如梦境。

本田菊的背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。他要是看到这样的自己,会作何感想呢?

想到这里王耀不禁摇了摇头。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呢?明明从1894年起,那个曾和自己中秋赏月的好弟弟就永远不可能回来了。

小香、小澳,对不起,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大哥,你们要照顾好自己,在外面不要受人欺侮啊。

最放不下的,还是那个至今未归家的叛逆妹妹。

额角一滴鲜血滑落,整个世界在那一刻似乎都被染成赤红。

【中/华/人/民/共/和/国,脱队】


伊万一直都在默默地看着王耀,一句话也没说。

半晌,“中/国君?”

没有得到任何回答。他又成了孤身一人。

他说谎了,即使早在北方的冰天雪地中锻炼出很强的耐寒能力,面对这样自内向外产生的恶寒也是无力抵抗的。

仰脖儿灌下一瓶伏特加,还是无法使身体更加暖和一点。

这种感觉和1991年的圣诞节一模一样。

伊万将手轻轻放在胸口。

心脏的位置,是莫/斯/科啊。那里现在,大概正大雪纷飞吧……

【俄/罗/斯/联/邦,脱队】


太好了,太好了,破解出来了……

纸片上的谜题答案水落石出,现在只要去和其他人会合,就能从这里逃出去了吧……

没想到,这样不起眼的我,终于也可以给大家帮上一点忙了呢……想到这里,马修加快了奔跑的步伐。

他上楼的时候隐约记得,德/国、普/鲁/士还有意/大/利他们好像是去了上面一层。在不清楚其他人位置的情况下,还是先去找他们比较妥当。

在楼梯拐角处,马修与一个黑影迎面撞了个满怀。
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一只爪子便已穿透了他的胸膛,将尚在跳动的炽热心脏捻得支离破碎。

“呃……咳咳……呜啊啊……”马修弓着身子跪倒在地,大口吐着鲜血,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
一个洁白的、毛茸茸的事物映入眼帘。

“是熊吉……啊,不对,熊二郎先生吧?”马修终于称呼对了它的名字。

“抱歉啊,我可能,不能和你一起走出这里了。”

明明以自己的透明体质,即使只是躲在某个角落什么也不做,都不会有任何危险,却还是为了贡献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,连生命都要断送。

熊二郎正对着他,没有让他看到自己背后汩汩出血的狭长伤口。它不说话,静静地望着他。

马修强忍疼痛,将口袋里那张对折好的纸掏出来,艰难的递给它:“拜托你,熊二郎先生,请将这个……带给德/国他们,应该……就在楼上吧。这样至少,在死之前,还可以为大家做点什么……”

熊二郎还是没有说话,默默地接下了那张纸。

“谢谢。”身体越来越沉重了,力气在一点点地流失,“有点遗憾啊,再也不能让你记住我的名字了。”

“加/……拿/大……”

即使面容因痛苦而扭曲,那张笑颜还是那么温暖人心:“太好了,原来你……记得啊……”

【加/拿/大,脱队】

熊二郎攥着马修交给它的东西,拼尽全力向楼上奔去,最终还是在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那一刻倒了下去。

如果他现在还能看到的话,应该会对自己失望至极吧……连最后的遗愿都不能替他完成。熊二郎无奈地乱想着。

好希望下辈子,你还能做我的饲主……如果,不嫌弃这样没用的我。


绿色的军装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,亚瑟沉重地喘着粗气,无力地瘫坐在阴暗的墙角。

成、成功了啊……那个外星人一样的怪物被击退了。

他努力睁开眼,想看看周围的一切,但入眼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——那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眸已然黯淡,再也映不出任何事物,宛如一潭死水。

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一滴、两滴……落在手背上。是眼泪吗?……却又带着一股血腥味。

连将这血痕拭去都做不到了。刚才的魔法几乎是透支自己的生命来发动的,作为代价亚瑟的视觉被彻底剥夺,魔力耗尽后身体也完全废了,想要挪动分毫都难如登天。

不过好在,同这些一起失去的还有痛觉。尽管腹部被Tommy 的利爪剖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,鲜血汩汩涌出,连内脏都若隐若现,但亚瑟什么也感受不到,自然也不用承受那样非人的痛苦。

“英/国!英/国!”阿尔弗雷德全然忘了自己也是身受重伤,强忍疼痛拼命向他跑来,“你怎么样了?”

即使眼前的世界漆黑一片,听这在熟悉不过的声音也能知道这是谁。

“真是,你还来干什么……”亚瑟带着点抱怨的口气道,“不用管我,趁现在赶紧离开这里啊!那怪物被打跑了一时半会不会再出来的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啊……作为世界的hero,抛弃某个人让他孤独死去,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啊!”阿尔弗雷德坚决地拒绝了,“英/国,你要是走不动的话,我可以背你啊!还有时间,来得及的!”说完便伸手想要扶他起来。

“你是笨蛋吗?”亚瑟忍不住骂道,“现在的我就是个残废,什么都做不了,只会成为你们的累赘!”意识到刚才有点失态,亚瑟的语气平缓了一点,“我的身体状况我还不清楚吗?我已经……出不去了啊……”在死亡的既定命运前,他显得异常平静。虽然内心始终有着挥之不去的恐惧,但更多的还是无力回天的无奈。

“走啊笨蛋!难不成你想和我一起死在这鬼地方吗?!”听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亚瑟再次情绪失控吼了起来。

阿尔弗雷德靠着他坐了下来。伤口的剧痛牵扯着神经,但他还是尽量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:“正像你说的啊,有的时候我还真是一个十足的笨蛋呢。明明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力气,还要拉上你和我一起瞎折腾。对此,我道歉。”

“你……”亚瑟愣住了。虽然无法看到,但他靠近时那股直入鼻腔的浓烈血腥味足以说明一切。

良久,他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颤抖着说:“其、其实,我本来是想和所有人……一起、一起逃出这里的……但是,现在已经……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纵使在国际上叱咤风云,也无法逃避这样可笑而又无奈的末路。阿尔弗雷德苦笑。

“没关系啊,即使平时会因为利益纠葛而时敌时友,但现在我们是为'全员脱出'而团结起来,组成联盟,大家就都是'同伴',就算是拖后腿也不会有人责怪你的。”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异常温柔。

“只是,'全员脱出'看来是无法实现了。”如大海般湛蓝的双眼,那份淡然下满是不甘和遗憾。

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,呼吸也越来越困难。亚瑟很清楚,这是死神叩门的前奏。

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很纷乱的噩梦啊,无数次受伤,无数次死去,唯一不同的是,这一次,周围不再是一无所有。

【大/不/列/颠/及/北/爱/尔/兰/联/合/王/国,脱队】


身边的人再也不会回应自己的呼唤,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
他一直自诩为“世界的hero”,但是真正的hero,是绝对不会像自己一样,无能到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去,却什么都做不了吧。

甚至现在,连自己都要丧命于此。他自嘲似的笑了笑。

无奈地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,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扭曲,从中迸裂出一道耀眼的光。

自从进到这阴森的洋馆里,一直没有见过这么明媚的阳光。这意味着,他们已经成功逃出去了吗?

他沉醉于美好的幻境之中,笑得很灿烂,湛蓝的眼眸却再无任何波澜。

【美/利/坚/合/众/国,脱队】


“嘿,West,醒醒。”守夜的基尔伯特拍了拍身边的路德维希。

方才还在睡梦中的路德维希一下子坐了起来,掣出腰间的手枪,警惕地环视着四周:“有情况?”

基尔伯特摆了摆手,让他不要过于紧张: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?”

路德维希侧耳仔细听着,刚想说哪有啊,那异响却又开始无比清晰地叩击着鼓膜。

笃、笃、笃……

“敲门的声音?”他努力辨别着,不确定地说,“应该不是在敲我们的门。”

“是人吧?要是那怪物估计就直接拆墙了,哪会这么礼貌。”基尔伯特确信。

“以防万一,还是出去探查下情况比较好。”路德维希认真思考了一会儿,提议道。

基尔伯特爽朗一笑:“本大爷倒是不介意跟你一起去看看啊,不过,”他指了指一旁仍在熟睡的费里西安诺,“意/大/利的话就不必了吧。”

“让他单独留在这里?不行!万一那个怪物又出现了,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!……”一贯冷静的路德维希突然急了。

基尔伯特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:“你别这么激动啊West!”同时又看了看费里西安诺,确定他没被吵醒后才继续说,“你想想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密室这么隐蔽,就算是那怪物也很难一下子发现吧?只是去探查下情况用不了多长时间。再说,相比之下,这里比外面要安全得多吧……”

听他这么一说路德维希稍微平静了一点,但还是很不放心地说:“意/大/利一会儿要是醒来,发现我们不见了还不得……”

“这有什么难办的,”基尔伯特从黑鹰旗日记本上撕下一页纸来,“给他留张纸条说明一下不就好了。”

路德维希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
他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一段文字:

意/大/利,我们有事要出去一下,很快就会回来的。在我们回来之前就一直待在这里,不要去任何地方。不听话的话我会罚你绕训练场跑十圈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德/国

写毕,他小心翼翼地将纸塞进意/大/利的怀里,和基尔伯特一起离开了。

走廊上空空荡荡的,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,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敲击声却如影随形。

经过一个楼梯口时,基尔伯特向下瞥了一眼,随即便愣住了,连忙一把拽住路德维希。

“什么……”路德维希有些莫名其妙。但当他朝基尔伯特所指的方向望去时,也不禁愣了神。

“这不是……加/拿/大的宠物吗……”他大着胆子靠近那团浑身是血的毛茸茸的事物,同时发现了马修托付给熊二郎的那张纸,将它捡了起来。

“二楼杂物间保险箱的密码是……”他念叨着纸上的文字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靠近的黑影。

“小心,West!”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猛地推了出去,与此同时一些鲜红而温热的东西溅到了脸上。再看时,基尔伯特已颓然倒在血泊之中。

“哥哥!”他抑制不住地大呼起来,迅速向逼近的Tommy开枪射击。

子弹接二连三地在Tommy身上凿出几个窟窿来,它尖利地嚎叫着,进攻却越发凶猛。

路德维希在勉强躲过Tommy的好几次攻击后,还是被它重重地钉在了墙上,又滑到了地上。

基尔伯特半边脸上全是血,还是故作无所谓地强笑道:“怎样?West,本大爷今天也帅得跟小鸟一样吧?”

“哥哥,你……”深深的愧疚与自责感支配着路德维希,使他不忍直视遍体鳞伤的兄长。

从前答应过意/大/利的诺言从未失约,但是这次,真的很抱歉。

鲜血横流的楼道里,两兄弟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。

【普/鲁/士/王/国,脱队】

【德/意/志/联/邦/共/和/国,脱队】


Tommy轻而易举地掐住路德维希的脖子,疯狂撕扯着他的身体,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。

“德/国!”费里西安诺惊恐地尖叫着,猛然睁开眼睛。

额头与后背上冷汗密布。呼……原来只是个噩梦。但是……

他环视四周,发现身边两人早已无影无踪时,瞬间就慌了神。

腾的一下站起身来,怀中的纸飘落。他弯腰将它捡起。

短短几句话,费里西安诺几乎是颤抖着读下去的。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腾升。

他不顾一切冲了出去。

他们藏身的密室,入口被一个大书架遮蔽起来。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下来好几本书,连整个书架都差点轰然倒塌。但此时的费里西安诺根本无暇去收拾这一地狼籍。

拜托,别说是十圈,就算是跑一百圈也没问题啊,只要……他在无人的走廊上近乎疯狂地寻找着两人的踪迹,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不住地祈祷着。

在见到两具余温尚存的尸体和一地的血迹后,费里西安诺的瞳孔骤然收缩,精神崩溃地跪倒在地。

他一直很爱哭,但是这次,只有泪,没有声。

为什么……又是这样的结局。

当众人站在洋馆门口时,纵使深知里面危机四伏,他却没有机会阻止;当美/国提出分头“探险”,大家难得地一致表示同意时,明明知道这样更容易出事,他也没有能力拒绝;当德/国和普/鲁/士出去探查时,他仍在没心没肺地大睡,来不及跟随……不管轮回多少次都一样,每次都有同伴惨死,而自己除了挥舞白旗和逃跑外什么都做不了。每次只会空有自责,下回还是不能保护大家。简直,比废物还没用啊……

如果我当时没有听信那则传言该有多好……他绝望地幻想着。

过了很久,他才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再次摊开日记本。

即使早已恨透了命运的无常,即使光凭腿力也能逃出这里,但既然事情因我而起,那就无论如何也要拯救大家,哪怕轮回成百上千次也在所不惜。

唯有此次,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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